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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职业教育会迎来发展转机吗?人才缺口推动中国职业教育发展是关键
疫情之下，职业教育会迎来发展转机吗?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教育领域受到巨大冲击，其中K12教育最为直接：学校纷纷停课，聚集性教育活动被逐一禁止，一大批线下教育培训机构面临着生死考验，中国职业教育明显也不例外。2020年4月14日，《光明日报》刊发整版文章，讨论了未来中国职业教育的发展方向：应不断提升职业教育对经济社会的适应性和服务力。
本文通过市场规模、行业特征以及人才缺口等方面对中国职业教育现状进行分析，并作出展望，以期对中国职业教育的发展研究起到借鉴作用。
一、中国职业教育备受社会舆论关注
职业教育是指对受教育者实施可从事某种职业或生产劳动所必须的职业知识、技能和职业道德的教育。中国的职业教育一般分为学历职业教育和非学历职业教育，两者最终目的都是提高学生的就业能力。区别在于，学历职业教育是由学校主导培养并最终颁发相关学历证书，包括中等职业教育和高等职业教育;而非学历职业教育无学历证书，培训内容主要是资质和职业技能，包括招录类培训、职业技能培训(如汽修)和证书类培训(如司法考试培训)。
2009年至2019年，教育部官网以“职业教育”为标题的政策文章，出现次数明显增多。受近年来整体经济环境影响，就业环境有明显恶化趋势。2018年以来，国家针对职业教育出台了密集的政策。2019年2月，国务院印发的《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重点突出职教改革，鼓励社会力量举办职教和产教融合。此外，2019年国家高职扩招100万，有分析人士指出，2020年还会大概率保持高职扩招政策。近两年，国家对职教做了大量的政策支持，顶层设计逐渐完善，与此同时，国家有意在引导社会力量参与职教。
▲ 数据来源：公开资料整理
通过2017年1月至2020年3月的中国职业教育舆情声量走势图可以发现：第一，中国社会对中国职业教育的关注度整体呈下降趋势，中国职业教育舆情声量在2020年2月达到近几年最低值;第二，从中国职业教育年度舆情声量来看，2019年较2018年有小幅增长，表明中国社会对中国职业教育的关注度有反弹趋势;第三，2017年至2019年期间，每年的3月为当年中国职业教育传播高峰，主要是因为职业教育作为每年全国两会的热点主题，会受到社会舆论的关注。
二、中国职业教育市场规模庞大，发展态势良好
2-1学历职教市场规模达3,760亿元
据公开资料统计，2018年，我国职业院校有1.17万所，年招生928.24万人，在校生2,685.54万人。通过采集在港上市民办高校的学费和住宿费，假定单个学生花费14,000元(每学年12,500学费+1,500住宿费)。根据学生规模与学生花费之和，测算出学历职业教育的市场规模达3,760亿元。随着职业院校的不断扩招，学历职业教育的规模也将不断扩大。
2-2.非学历职教市场规模有望超4,000亿元
非学历职业教育市场细分赛道较多，我们将三大非学历职业教育内各主要赛道拆分，并做出简易假设测算：招录类市场规模合计超过700亿;资格证书类市场规模有限;技能类培训的人数多，人才市场缺口大，赛道合计规模过千亿。参考Frost&Sullivan的测算数据，预计整个非学历职教市场规模2022年将达到4,191亿元。
▲ 数据来源：Frost&Sullivan
三、中国职业教育行业特征分析
3-1.中教控股等民办职教院校加速扩张
学历职业教育的经费主要依赖于政府教育经费，具有较强的体制内特点，如受教育政策监管严格，大部分学历教育学校的市场化能力较弱。因此，从市场化和投资角度来看，学历职业教育的看点是民办职业院校。中国的民办学历职教院校多选择在香港上市，如中教控股、新华教育等高校。根据教育部2018年数据显示，民办学历职教院校在校生规模合计为456.14万人，在整个学历职业教育中占比17.17%。运营模式上，学历职教院校前期投入较大，后期运营招生存在一定的难度，因此内生性增长一般，业务扩张主要依赖于并购这一见效快、增速快的手段，现阶段在港上市的高校，业务扩张也是以并购为主。
中国教育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中教控股)是中国最大的上市高等及职业教育机构，其内生增长较弱，业绩主要靠外延收购驱动。公开资料显示，中教控股上市后加速收购扩张，截至2020年2月，拥有江西科技学院等10所高校，比上市前增加了7所。4月22日，中教控股发布2020财年中期业绩，收入13.15亿元，同比增长41.8%，股东净利润4.98亿元，同比增长66.1%。
中教控股未来业绩增长主要有三大驱动因素：
一是内生，原学院饱和度较高，通过新扩建创造新动能;
二是收购，但预计会有所放缓;
三是加速国际教育布局(如2019年10月收购澳大利亚国王学院)。
面对疫情，中教控股表示，在疫情停课期间完成制定2020年春季的网上教学工作方案，学校利用自主开发的现有网络教学资源，并采用多种线上教学模式顺利度过疫情特殊阶段。旗下的广东白云学院，更获选为疫情阶段线上教学优秀案例。
3-2.考研和教师资格培训是非学历职教发展方向
非学历职业教育的赛道分散，招录和资格考试赛道一般每年只考几次，各赛道内培训机构难以形成连续性业务，业绩波动性大。同时，用户较为分散，以成人为主，属于典型的可选消费，连续付费不足。此外，非学历职业教育准入门槛相对较低，地方小培训机构利用已有教材讲义租赁场地即可招生上课，账款预收，短期内即可获利。但是，非学历职业教育缺乏核心产品标准化能力和师资储备，扩张较难，市场地方小机构林立，大品牌稀缺。
▲ 资料来源：各公司公告，国元证券研究中心
非学历职业教育的龙头公司是中公教育。该公司近年发展较为迅猛，营业收入由2017年的40.31亿元增长到2019年的91.76亿元，年均增长50.88%;净利润由2015年的1,408万元增长到2019年的18.05亿元，年均增长236.49%。疫情期间，中公教育借助客户资源和品牌优势，展开线上营销，有力地抗击了学习中心暂停营业带来的影响。同时，中公教育的教学已大量转到线上，疫情期间线上业务增长极为强劲。近年来，公务员考试培训行业天花板有所萎缩，而考研和教师资格培训行业天花板不断上行，这些趋势正是中公教育等培训机构的未来发展方向。
四、人才缺口推动中国职业教育发展
4-1.信息技术等重点产业人才缺口较大
2016年底，教育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和工业和信息化部印发的《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指出，我国制造业面临较大的高级技能人才缺口，预计2025年，制造业十大重点领域人才缺口总计将达到2,986万人。
▲ 数据来源：《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
4-2.养老服务业人才缺口超千万
相较制造业领域，我国服务业面临的人才缺口更大，幼儿托育服务领域，我国0至3岁婴幼儿接近5,000万人，人才缺口达数百万;汽车服务行业，2017年该行业熟练工人供需缺口为400万人，预计到2022年缺口达到870万人;烹饪技术行业，预计到2022年该行业人才缺口达到310万人。
据统计，中国60岁以上的老龄人口共2.49亿，占全球老龄人口的30.8%。基于当前中国的生育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预测，到2050年中国将有三分之一人口年龄超过60岁。有关专家表示，养老服务行业存在高达1,300万人才缺口，人才缺失已成为职业养老服务业发展的瓶颈。
五、中国职业教育培训行业展望
综上所述，国家对职业教育出台的密集政策，以及职业教育作为每年全国两会的热点主题，受到广泛的社会舆论关注。职教市场规模庞大，2018年市场规模为6,994亿元。其中，学历职教的市场规模为3,760亿元，非学历职教市场规模为3,234亿元。随着职业院校的不断扩招以及考研和教师资格培训行业的天花板不断上行，职业教育发展势头良好。中教控股和中公教育分别作为学历职教与非学历职教的龙头企业，发展迅猛，营业收入和利润增长速度较快。同时，面对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冲击，中教控股和中公教育积极应对，开启线上教学模式，促进了自身的发展。
由于经济的快速增长及结构转型，中国劳动力市场存在供给与需求不匹配、缺乏熟练技术人才的结构性问题。在老龄化趋势下，劳动人口规模及其占总人口比重也在下降。根据上文分析，我国信息技术、电力装备等制造业领域面临较大的高级技能人才缺口。同时，随着我国服务业的快速发展以及老龄人口的增多，养老服务、烹饪技术等行业的人才缺口也日益凸显。在稳就业和促发展的背景下，政策对职业教育的支持力度不断加大。龙德燕园基金投资团队认为，职业教育在高技能人才旺盛需求下有望长期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
此外，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加速教育领域与互联网深度融合。有数据显示，未来在线职业教育将保持20%左右的增速，并持续增长。在线教育平台快速增长，线上线下融合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业内专家表示，各大职业教育机构应进一步认清和明确自身的功能定位，不断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和工学结合，通过调动各类职业院校和社会培训机构，广泛利用“互联网+”、大数据等信息网络技术，开发网络职业培训平台，构建线上线下协同多元化的培训体系，是未来职业教育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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